儿子是残疾,老公被包养,我该如何获得幸福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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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为结婚是幸福的开始,能持续一生,没想到痛苦那么快就来了。

大学毕业后,我回到老家当了一名小学教师。一次工作中遇到来学校维修的张祥,被他的帅气和幽默虏获了。我不顾父母的反对嫁给了张祥。婚后,我继续在学校当老师,张祥则在县城干零活。我相信,依靠我们的努力会把日子过得好起来。

一年后,儿子乐乐出生了,给我们这个家带来了更多的快乐,也打乱了我们原本平静的生活。乐乐10个月的时候还不会笑,手也没有力气,抓不住东西。在姐姐的提醒下,我和张祥带着孩子去省城看病。经过检查,确诊为苯丙酮尿症。

苯丙酮尿症是一种染色体隐性的疾病,我和张祥都是致病基因变异的携带者,所以乐乐才会得这种病。如果我们只有一方是携带者,那么乐乐也不会得病。

医生告诉我,正常人每日通过食物摄入,在肠道经消化分解吸收入血后,2/3的苯丙氨酸在肝细胞中苯丙氨酸羟化酶作用下转化为酪氨酸,以合成甲状腺素、肾上腺素和黑色素等激素,仅有少量的苯丙氨酸在肝脏转氨酶的作用下变成苯丙酮酸。但是乐乐是基因变异,不能将苯丙氨酸转化为酪氨酸,苯丙氨酸通过肝脏代谢产生大量的苯丙酮酸,导致脑损伤。

我一时不明白医生的专业名词。

医生还说,乐乐的情况比较严重,因为发现较晚,智力和语言能力已经受到损害,恢复正常比较难。从现在开始要让孩子吃特食,这些特食中有的不含苯丙氨酸,可以控制孩子的病情进一步发展。家里的米、面都不能再吃了,需要从医院里买,而且需要每个月带着孩子来医院检测,看看孩子体内的苯丙氨酸含量水平。

得知这情况,我很痛心,天天哭泣。张祥也整天闷闷不乐,一想到乐乐长大后可能会是个智障,我根本无法接受。

我请了长假在家照顾乐乐。看着乐乐的情况,心情很沮丧。乐乐跟别的孩子不同,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哭,怎么哄都不行。我知道,他是身体不舒服,但还是忍不住发脾气。

乐乐的病需要不少钱,我和张祥挣的钱也仅够维持孩子的治疗,平时都是娘家接济。

父亲工厂的工人因为操作失误,出了人命。偏偏那名工人的丈夫是个好吃懒做的无赖,要父亲巨额赔偿金,否则就要上告。父亲知道自己也有责任,找熟人劝说,才赔钱了事。那个无赖没有拿到自己满意的金额,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乐乐的病,到处讲我生了个傻子。

那个无赖在村里传播乐乐的病,我实在无法忍受别人背后指点。为了不让村里人背地里说孩子,也为了母亲的自尊,我和张祥商量在城里租房住。

乐乐两岁时还不会说话。一次去见医生时,我告诉了医生乐乐的情况。医生说,语言障碍可以通过康复进行锻炼,而且效果不错。乐乐可以去县残联申请康复,这样就能免费上课,但是需要自己负担在这里的住宿和饭费。像乐乐这样的孩子需要康复的时间比较长,一般每周要康复五天,你们需要一个人陪同治疗,算下来也是需要花不少钱。

回到家后,我把医生的意见告诉了张祥。张祥很高兴,可是又想不出好的办法。我思来想去,决定辞职。我工资比较低,张祥挣得多,我是母亲,应该比张祥更适合陪孩子。张祥知道我舍不得这份工作,可为了乐乐,我还是辞职了。

第二天,我找到县残联,为儿子争取了去市里康复的名额。我很少走出县城,这次我要在这里租房生活。为了让张祥多挣钱,我拒绝了他去市里帮我找房子。

我带着乐乐,把乐乐送到学校后,就去周围找房子。我找了一个破旧的向阳房子,孩子对居住环境并没有感受,一个阳光充足的屋子就足够了。

自从工厂出事后,效益不好,父亲的收入少了。父亲虽然还在接济,但明显少了许多。每次回去,嫂子都冷言冷语的,她还到处说,“我们现在也不好过,乐乐的病就是个无底洞,反正也治不好。治好了,也是个傻子。”

为了给乐乐治病,我辞去了工作,乐乐的康复也增加了开支,生活更加艰难了。

一天,张祥突然跑到我居住的地方,邻居王永建也跟着来了。张祥告诉我,现在县城活不好干,挣得少。王永建大哥在南方带了个工程队,我们一起去那里干,可以多挣点。我知道张祥虽然家庭不富裕,但是从小娇生惯养,没有吃过苦,为了乐乐也是拼了。

我独自一人带着乐乐去上康复课。在课上要配合老师教孩子肢体动作和发音,回到出租房里,我要做两份饭,乐乐一份特食,我一份。吃完饭,按照老师的方法教孩子发音,认字。基本每天如此,只有星期天才能轻松点。

在康复学校,有很多和乐乐一样的孩子。我慢慢明白,像乐乐这样的孩子还有很多,有的症状比较轻,和正常人一样,只有吃饭是不同的。我多希望乐乐能够康复。有一次,学校组织去公园游玩。以前,我真的很少带乐乐出去玩,看到乐乐开心的样子,我知道自己太自私了,只顾及自己的感受,乐乐也一样需要快乐。在闲暇时间,我尽量带乐乐出去玩,虽然也会有异样眼光,但我已经能够接受。毕竟孩子的快乐,比那些眼光更让我欣慰。

张祥在外打工很顺利,每月都按时寄回钱,每次打电话也都说很好。

经过一年的康复,乐乐进步很大。说话发音清楚了,还能记住很多拼音。康复老师告诉我,乐乐的康复情况很好,像他这样的孩子康复水平算不错的。但康复不是治疗,像乐乐现在的水平,不需要每天上课了,以后每个周六周日带他过来就行。

我回到了县城的出租屋,除了星期天带乐乐去市里上课,其他日子都很空闲。我打算找一个工作贴补家用。因为要带乐乐,幼儿园的工作比较合适。乐乐白天可以上幼儿园,星期天也可以去康复。医生也建议乐乐去上普通幼儿园,多与正常孩子接触,对恢复也有好处。

找了好几家幼儿园,对我比较满意,毕竟我以前教过学。但是听说乐乐的情况,都拒绝了。

一天,以前的同事打电话,说有个小饭桌的工作,可以带着孩子,不用星期天上班。我很高兴地去了。经营小饭桌的人还开了一家幼儿园,所以我叫他王园长。在小饭桌工作期间,我不仅可以照顾孩子,还能辅导孩子作业,所以王园长对我很好。

一天晚上,曾经一起陪孩子做康复的李小芳来找我。已经十点多,乐乐已经睡了。我以为她要说明天去康复的事情。李小芳有两个孩子,都得了这种病,两个孩子都还小,需要她照顾。李小芳告诉我,她丈夫出轨了,自己却只能隐忍。因为孩子花费大,自己全力照顾孩子,根本没有时间工作。丈夫也是几乎把所有的钱都寄回来给孩子治病。丈夫开始每年回来一两趟,后来一两年才回来一趟。李小芳一心在孩子身上,对丈夫也很少关心。这是跟她丈夫在一起的邻居告诉他的。

我看到李小芳的处境,心里很难过。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张祥,有时晚上打电话他说有事晚点再说。李小芳这样一说倒是让我也起了疑心。好在张祥按时寄钱回来,其他的也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
小饭桌的工作因为暑假的到来而结束。我又得为工作发愁。王园长说,假期你可以到我的幼儿园来工作,幼儿园只在国家法定节假日放假。

“可是,乐乐还得有人看。”

“让他一起来。来我这上幼儿园啊,我可以免学费。”

我特别感谢王园长的好意。我这份工作也干得很卖力,成绩很优秀。后来,王园长没有让我去小饭桌,让我继续在幼儿园工作。

春节时,王永建回来了。张祥告诉我过年工资高,就不回去了。我问他,在外边怎么样,王永建说,开始不行,工程因为各种原因经常停工,后来才走上正轨。

“可是张祥一开始就往回寄钱啊?”

王永建低头不语,看着我说“张祥怕你生活难过,向别人借的钱。”这点张祥从来没有说过。

“我觉得,张祥现在混好了,你也应该过去看看,去那边过年多好。说不定还有什么新发现呢?”王永建突然对我说。

“能有什么新发现?他还能住豪宅啊?”我开玩笑地说。

王永建一直说让我去看张祥,还说是张祥的主意。可是张祥从来没有说过。

一次电话里我故意问他,“你想不想我和乐乐一起去陪你过年?”张祥不说话,停了几秒,说“好啊!你来吧!正好也让乐乐出来玩玩。”

我拒绝了张祥的邀请,安心在家里过年。可以省路费,张祥还能安心工作。

快过年了,张祥的工作也不忙了,打电话的次数就多了。每次打电话,乐乐总是喊爸爸。我知道他是想爸爸了。张祥劝说要我和乐乐到他那里过年。

我坐上通往张祥的火车,乐乐很高兴,我也很开心。这是从乐乐生病以来没有的轻松。

我以为张祥会把我和乐乐接到工地或者快捷酒店。没想到,他把我们接到一个高档小区。我疑惑地问他,张祥说,“平常都在工地住。过年了,老板回家,让我替他看房子。但是我们只能在一层,不能上二层。老板特别交代过的。”

白天,张祥带我和乐乐去外面玩,晚上就回到那个别墅住。那几天我和乐乐都特别开心。

除夕那天,我们打算去当地的一个公园看放烟花。听说这里的烟花表演很精彩,每年都有很多人去看。我们打算出门时,乐乐不小心把可乐撒在张祥新买的羽绒服上,张祥心疼的赶紧拿起衣服用手擦,可还是留下一大片脏。

“我去楼上换身衣服。”说完,张祥就上楼了。张祥从来不让我和乐乐上楼,他也很少上楼,只是换衣服的时候才上去。

那天,乐乐很开心。

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1点了。半夜,我去上厕所,发现楼上的灯开着。我想要上楼去关灯,想起张祥的话,转身离开。走到门口时,我想起张祥今天换下的衣服在楼上,正好拿下来洗。

我悄悄的上到二楼。楼上有一个客厅,两个卧室。我轻轻地走路,怕张祥听到。在客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衣服。难道张祥的衣服会在卧室吗?

我走进一个卧室,打开灯。屋里只有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,书架上摆着很多书。这可能是他们老板的书房。

我打开另一个卧室的门,还没来得及打开灯,就听到有上楼的声音。我怕张祥知道我上楼而生气,就关上卧室的门,躲起来,等张祥走了再回去。

客厅传来说话的声音,怎么会有人,是他们老板提前回来了吗?张祥告诉我,他们老板正月初六才回来。我不敢出门,把耳朵贴在门上,听他们说什么。

“你想好了吗?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,难道他们老板是个女的。

没有动静。

停了一会儿,“我知道你很为难,那你还回去做你的工作吧,在我找到新司机之前,你先暂时在我这。”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。

“好的。我再想想!”张祥说。

原来张祥是在做司机,做司机肯定比干活挣的多啊。我赶紧从卧室出来,对张祥说,“做司机多好,你赶紧答应吧!”

“这是谁?”那个女人问张祥,回头看着我,“你怎么会在我卧室?”

我急忙解释,“我是张祥的爱人。我本来是在一楼住的,我是上来找张祥的脏衣服的。我听见有人上楼,怕被看见,就躲起来了。”

那个女人的表情又恢复了淡定。坐在沙发上,喝了一口茶。“你是张祥的爱人?你同意张祥做我的司机?”

“我同意。”我不假思索的说,“张祥车开的很好,”我还没有说完,就被张祥往楼下拉。

“我想好了告诉你。”张祥对那个女老板说。

张祥用力拉着我,把我拽到睡觉的屋里,关上门。

“你给老板开车多好,总比你在工地干活挣的多,还不累。”我轻声的埋怨张祥,怕吵到那个女老板。

“你知道什么呀!”张祥不耐烦的说。“你们在这住的事,我没有告诉老板。现在他知道了,估计你们也得早点回去。”

“那她会罚你吗?”我后悔来这过年,给张祥惹了麻烦。

“你别管了。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
我不知道张祥能想出什么办法,但是老板既然回来了,我肯定要马上走的,总不能和老板一起住吧。

第二天,早早早起床,收拾东西。给乐乐做了饼,带着路上吃。我还做了早餐,给老板送上去。我从电视上知道,老板都是晚睡晚起的人。我做好了饭放在二楼客厅的桌子上,她看到了,也知道是我做的,也算自己一点心意。

我端到楼上,放到客厅桌子上,就要下楼。

“等一下!”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。我回头一看,女老板穿着睡衣,站在卧室门口。

“这几天在你这住,挺不好意思的,我做了点早餐,给你送上来,我们一会儿就走。”我边说,边走向女老板。

女老板拉着我的手,坐到沙发上。我有点受宠若惊,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,女老板该不会要对我怎么样吧。

“我听张祥说过你们孩子的事,现在怎么样?”那老板问。

“现在虽然不如其他孩子,但已经能正常说话了。”

“那还不错。你一个人带孩子挺不容易的,你放心张祥一个人在外面吗?人张的这么帅,难道不会被别人抢走吗?”

我楞了一下,对于这个问题,我从来没有想过,我一心扑在乐乐身上,想着治好乐乐的病,只关心张祥挣了多少钱,平常也只说几句关心的话。想想他出门打工这两年,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20天。大城市的诱惑多,虽然张祥只是个农民工,可是他高中毕业,在农民工中也算是认字的,人张的帅。会不会真的像老板说的那样。李小芳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!如果张祥被别人抢走了,我和乐乐该怎么办?

“不会。张祥是个好人。”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复老板。

“你是个可怜的女人,命不好。如果你们孩子是个健康的孩子,你和张祥大概会在县城生活的挺好。”

“其实,我命也不好。”女老板继续说,“我儿子10岁那年出车祸,失去了一条腿,变成了残疾人。后来老公出轨,跟别人跑了。我一边照顾孩子,一边工作。我决心自己做生意。在家人和朋友的帮助下,我才拥有了今天的事业。”

“我们女人要经济独立,不要总想着依靠男人挣钱养家。也不要把自己当成救世主,为了家,放弃自己的事业。你有了事业,才有稳固的家。像你和张祥长期两地,家还是家吗?”

“不要把自己的命运送到男人手中,要自己掌握。孩子是你们两个人的,都要抚养,不要让自己受苦。万一张祥出轨了,你得到钱了,你会开心吗?”

“女人的婚姻不是靠孩子维系的。是靠我们自己。”

“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。这是我的经验,我愿意跟你说说,希望你以后能够幸福。”

我一直在听女老板讲话,觉得他讲的很对。但又觉得好像要告诉我什么。女人要靠自己,出轨,我还想不明白。

张祥定了下午四点的车票。我们吃完早饭就出门了。女老板坚持让我们吃了中午饭再走。我说还要到处逛逛。可我哪有没心思去逛。

走之前,张祥被女老板叫到楼上,两人说了一阵子话。他们说了什么,我也没有问。

去车站的路上,张祥一直没有说话。我们径至走到火车站,到车站时才9点,我们在车站等着下午的车。张祥陪着乐乐玩,我在旁边坐着,看着他们俩玩耍的样子,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有多好。

乐乐虽然是个不健全的孩子,但是这不是他的问题。我以前总是不能接受,总是希望他能够变得健康。那个女老板不是也有一个残疾的孩子吗?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乐乐的残缺呢?

张祥一边跟乐乐玩,一边不时看着我,我看着他,他赶紧跟乐乐玩,好像有什么事要告诉我。

车到点。临走时,我突然抱着我,低声说“对不起”。我看着他,“你怎么啦?”

“没事,上车吧。”

“张祥,活不好干就回来,我和乐乐都需要你。”我多么希望张祥能跟我们一起回去啊。

“张祥”我突然听到有人喊他,张祥回头看到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。他把手里的包递给张祥,“这是你的行李,这是火车票。老板让你回家看看。过两天再回来。”

我们踏上火车的那一刻,我感受到张祥的轻松。回家要坐6个小时的火车,乐乐玩累了,就睡着了。我也有点累,靠在座位上,闭上眼睛。张祥的头靠在我肩膀上,我感觉到很温暖,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。他轻轻地对我说“我不想出去了打工了,我想回家。”

张祥睡的很沉。我的手机响了一声,是短信。

“张祥是个好人,记住女人要独立才能幸福!”虽然是一个陌生号码,但我知道是谁。不管张祥做过什么,我都会原谅他,就像我学会了接纳乐乐的残缺。

我和张祥重新回到了农村老家,不再县城租房住了。在王园长的帮助下,我在村子里开了一家幼儿园。张祥平时在县城干活,不忙的时候就帮我在幼儿园干活。我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事业。

乐乐恢复得越来越好,现在已经上小学了。

我终于活成了我想要的样子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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